被言论扭曲的阿里：批判背后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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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批评开始从工业延伸到公众？

来源|夸克评论(标识:夸克_介质)

文汝城

为什么批评开始从工业延伸到公众？

10号，我离开病房，去了杭州。第二天，和一些朋友一起，我又和阿里首席执行官小窑子聊了起来。

由于身体原因，那天我的朋友说我很无聊。我没有抢麦克风，也没用。有限的交流，也透露了很多情绪。

然而，我个人一段时间的复杂感受和经历已经得到了证实和澄清。与其他媒体朋友不同，虽然新零售的话题很重要，但我更喜欢在这个阶段审视阿里的内心危机。

因为，在我看来，在过去的三年里，它一直处于一个言论争议、怀疑甚至攻击的浪潮中，远比它发展历史上的头15年更加激烈。这家公司看起来很讨厌。一会儿，没有现金话题，一会儿，它不投资锤子话题，一会儿，它是SF快递的菜鸟，一会儿，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最近，它毫不犹豫地再次提起诉讼，它的语言是粗口。你看，一切似乎都很好，有很多不满。

除了竞争，这背后还有更深层的逻辑吗？我先用简单的英语说几句。

在过去的18年里，阿里面临了许多问题。但是哪个周期是最密集和最激烈的应该是从2014年到现在，尤其是从2016年底到现在。此前，保镖与刺客、春晖事件和支付宝股权纠纷都没有本轮那么复杂。

有些原因可以归结为企业做大后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几天前，我的前任领导、总编辑秦朔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提到阿里腾讯之所以有争议，是因为它太强大了。

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正如中国的许多问题可以分为人口、环境和制度，它们始终是关键的参考。阿里小的时候，没人注意它。当时，马云说他用望远镜看不到对手，人们逗他笑。在那次循环中，据说王帅带他去见了一些地区媒体，记者们丢了脸。当阿里变成一只800磅重的大猩猩时，情况就不同了。当它足以影响一个地区的经济结构和全球公众的看法时，情况就更不一样了。

大公司和小公司有不同的磁场。即使阿里现在还在那里，周围的商业元素和利益相关者的反应也不会像许多年前一样。更重要的是，现在它不仅大，而且强，它的各种商业行为，当然，它的言论，影响周围的环境，甚至世界。

但是这个话题值得详细阐述。在过去的三年里，阿里有其常规和超常的发展背景。前者反映了电子商务和互联网的规律，而阿里重塑了这块土地上相对容易的部分和可见的机遇。尽管它与竞争产品的游戏非常精彩，但它并不神奇。阿里人并不比别人聪明，而是更无畏的坚持、路径依赖和不断的实践；后者与阿里的短期和长期挑战有关。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属于在复杂的博弈和监督下探索出路，这触及到了深层的利益，而周围的舆论环境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例如，它设置了一个罕见的首次公开募股案例，这有一种危机感。不仅是为了融资，也是为了消除股权危机。应该说，首次公开募股改变了阿里很多。阿里上市两年后，竞争加剧，外部经济走势不容乐观。面对全球市场，它面临着巨大的增长压力，它需要重塑业务，重新定位自己，并不断向外界讲述更有吸引力的故事。在升级过程中，它的运动更多地扩展到深水区。所谓的游戏早已不仅仅是以电子商务的形式出现在同行之间，还包括了全球范围内的国家或地区的权威机构、更多的行业、社区、普通大众等要素。

2016年，外部批评急剧增加，既有内部背景，也有外部背景。内部是上面提到的创新压力。从外部来看，它与它在深水区的利益相关。这个国家正处于复杂的转型时期，产业结构已经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阿里重新定位了自己，尤其是五项新战略。由于强调基础设施，一些垄断行业感到紧张。由于这一概念的五个主要组成部分涉及制造、零售和金融，一些传统企业感到紧张。监管当局也开始咒骂，尤其是在金融领域。在外部政治和经济思维的影响下，有些纠纷特别复杂，而且在某个时候，有些纠纷还会上升到高层。

这些原本都在媒体的视野中，甚至属于持续的期待，这并不特别新奇。我最大的感受是一些媒体人和知名人士突然出来参与激烈的批评。即使有一些属于竞争范畴的扭曲，例如，一些媒体属于受利益约束甚至被俘虏的改革批评，总的来说，一些批评明显超越了身份意识，阿里几乎总是承担责任。

为什么批评开始从工业延伸到公众？这是一个偶然的场景吗？我希望下面的段落不是多余的想法。在这个层次上，我直接给一点感觉。

我想说的是，在这种趋势下，不仅有阿里自己的责任，还有外界的扭曲和误解。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恶意攻击。

说到阿里的责任，除了上述其重新定位后的深层利益，还有一个变革时刻的言语游戏。如果说阿里的视觉定义能力和市场定义力让竞争产品和传统产业有些不舒服，那么他的话题设置能力开始让媒体人、知名人士甚至思想家失语。

当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能说话。因为，在这个循环中，像阿里这样的互联网巨头影响了行业乃至大众社会的思维和认知。

小窑子说了两次，他同意我在这里的判断:在这个转型周期中，很多人看不到工业和社会发展的未来。互联网企业掌握了先进的技术，聚集了大量的智力资本，也拥有丰富的管理工具和管理实践。当然，他们也有更多的商业元素，尤其是资本实力，所以他们有更多的洞察力和能力来定义未来。

过去，这些任务更多地是由权威、思想家、公共知识和媒体来定义的。也就是说，互联网企业和互联网企业家承担着权威、思想家、常识、媒体和媒体人的顶层设计和规划的责任，导致后者参与意识薄弱，甚至成为旁观者。

几天前，我在朋友圈子里说，媒体的学习能力减弱了，很多人跟不上变化的节奏。首先，外部变化是剧烈的；其次，媒体一直是对互联网影响最大的领域之一。

这很容易导致舆论团体的反驳。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一些媒体人，特别是那些来自媒体的人，质疑阿里人，这是荒谬的。有几次，不熟悉阿里基本业务的媒体人士敢于洗他们的手稿并攻击他们。有一次，《JD.com金融报告》发表后，记者和媒体人士对其进行了第二次解读，甚至开了一个玩笑。职业问题太多了。

在过去，许多互联网已经被重新定位，有许多来自外部世界的解释，尤其是来自媒体的，但几乎每一个场合都是模糊和有争议的。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许多自媒体人成了被告。除了一些恶意案件和扭曲的操作，大部分都属于缺乏风险意识和专业能力削弱后的敬畏。不久前，有一个朋友的操作明显不准确，这是一个典型的常识问题。反过来，他歇斯底里地攻击其他不为他说话的媒体人，滑稽地宣称自己是烈士。太有趣了。这里的职业风险不断暴露。我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后不进行整改，这个细分市场将会出现更多的危机案例，可能会出现影响社会层面的悲剧事件。我希望这不是危言耸听。这个群体中的一部分人已经到了混淆是非和歪曲事实的地步。

知名团体也是如此。有些人的讨论显然避开了商业方面，而集中在道德批评上，甚至泛政治化的批评。行业偏差和认知之间有很大的差距，批评本身就是批评。

当然，这不是互联网公司和互联网企业家的借口，尤其是阿里和马云。它们继续受到质疑，这与上述背景以及缺乏快速实施主题定义和具体业务实践有关。

例如，马云定义了五种新策略，但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和小窑子几乎在每一个关键场合都会遇到不断的询问。在我经历过的很多场合，小窑子都被反复问到什么是新零售，什么是新零售的理想蓝图。他别无选择，只能说真正的新零售是探索性的，而不是口头的。

包括这次聊天，几个媒体也是如此，几乎是反复提问。我认为这是阿里的责任。也就是说，应该真正确立战略愿景，而不是依靠概念和口号，而是依靠实践过程。因此，此时此刻，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阿里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迅速渗透到线下生态，以及为什么像博克斯马宪生这样的新零售案例被推来实现它的压力。

再想一想，为什么阿里在集团层面设立了五个新的执行委员会，为什么小窑子亲自担任这个职务。这不是偶然的。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概念竞争，而是一场关乎未来许多年生存和出路的商业竞争。话语系统只是表面世界。应该说，阿里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略机遇，但如果他想让这个概念生根发芽，他仍然需要一个复杂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它也可以不断地修补自己的路径或策略，从而给外界留下更多的言语操作机会。我相信会有很多争议、疑虑和批评。

小窑子其实很了解这个话题。他坦率地说，阿里的重新定义和定位真的需要被告知更多。例如，在回答记者的关键问题时，他强调了阿里平台概念的演变。

过去，阿里常说他是一个开放的平台。从它的嘴里，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它出生后不久就有了这个姿势。小窑子说，这个词已经被阿里的不同层次的同事说了很多，这基本上是一个过程中，卖方的商品和服务提供商加入我们一起服务消费者。但是，他也认为，随着时间的发展，有必要重新审视这样一个问题:它是什么平台？

他说这个问题已经在内部讨论过了。

所以今天，我也明确表示，我们今天应该重新定义平台。他说，这个平台并不意味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不用说创造一个自由贸易市场了。该平台有业务规则和行为规范，所有相关方都同意并遵守这些规则和规范，并最终为客户和用户创造价值。

他甚至强调，这是阿里设计许多业务的起点，比如Box Horse，它肯定会在未来走向一个平台。但是什么是平台呢？该平台必须包含业务规则和标准，即用户服务体验、在线和离线集成的无缝用户体验以及定期交付的用户体验。这些经历的实现依赖于什么？这取决于系统、流程、性能和所有这些因素。但是他的产品可能来自世界各地。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为自己养一只帝王蟹。这绝对是公开的。但是必须有一个标准来说明帝王蟹是如何从湖里出来并到达消费者手中的。

他再次强调，这是过去18年来对公司非常统一的思想认识。

但是不要认为他的平台的关键就在这里。实际上，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他说，在阿里集团，他的一个常用词在中文和英文中被重新定义。

首先，我们应该去重新定义的平台，我们应该有一个平台的想法。平台理念的核心是什么？是包容，是合作，甚至我都不想用一个叫做开放的词，大家谈平台都是开放的。在我看来，所有的商业场景最终都是一种互利的合作，在这种合作中，每一方都可以达到预期的目标，为对方提供服务，而不是单边开放。我认为说我支持你而你不支持我是虚伪的。他说。

结合这里的含义，再考虑一下SF Express和菜鸟之间的博弈，我们可以认识到，所谓的数据对于平台企业来说绝不是单向开放的，其他企业只需要拿走它。在逍遥子的例子中，它必须是双向的。所谓的宽容与合作其实是一种非常委婉的表达。我认为这是对未来所有合作伙伴的统一要求，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共享机制。

事实上，这也是我思考了两年的一个话题。两年前，我明确表示，阿里需要重新定义平台。半个月前，我在文章中又说了一遍。原因是经过18年的发展，阿里的开放平台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样子了。在它的商业模式由数据和技术驱动之后，如果它只是数据层面的单向输出，阿里将面临被ott取代的风险。不管阿里有多强大，不管数据有多艰难，它都承受不起持续透支。在其平台规则中，数据共享将是未来的核心。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小窑子的这些表达在未来的一年里应该会更多的体现在阿里平台上。这是经营理念的创新，也是对阿里集团过去遇到的问题的澄清。后者认为，阿里亲自渗透了一些实体企业，甚至一些个体户，打破了过去开放平台的概念。

阿里真的需要进一步澄清自己。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它一直在改变它的叙事策略和定义许多话题来讲述阿里的新形象。例如，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阿里巴巴=谷歌+fb+亚马逊被提及。就个人而言，它从数据层面生动地展示了阿里的核心竞争力，让海外人士，尤其是投资者，一眼就能看出阿里的价值。但这也是有偏见的，因为很容易留下某种傲慢的痕迹。此外，虽然数据是核心，阿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公司。纯粹的数据和技术世界将掩盖其丰富性，尤其是面对海外。相反，阿里应该展示其丰富性，而不是帮助他人轻松销售许多商品。开口意味着解决许多无法真正量化的工作，或者策划一个慈善和环保的案例。在传达自己的品牌形象和价值方面，阿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我也意识到它的困难。小窑子给了我一个非常坦率的回答:阿里是不断变化的，很难定义阿里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然而，他在过去明确指出了一点:如果阿里的主要业务在10年后仍然是这些业务，而今天只是这些业务，基本上，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你应该有新的业务，甚至更重要的业务，这对我们的整体发展更重要。

可以看出他的思想超越了现在。上一次，他说马云有更多的退路，必须考虑未来许多年的问题。作为首席执行官，虽然他需要更多的着陆，但他不能只看现在。他还需要跳出来看得更远，甚至一些创新企业也需要他带头亲自参与，并以顶级设计的形式直接推广。他透露，博克斯玛仙生是从他和老菜的手里来的，只是在暗中铺路一段时间后才推出的。

我可以感觉到，他对阿里的地盘还是有很多期望的。

在这一点上，我仍然想补充几个段落。阿里遭遇了许多争议和质疑，其重新定位确实造成了混乱。概念和策略描述需要很长的着陆周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商业地位和形式对外部世界的影响将与我们目前的判断不同。在这个循环中，我个人认为，言论世界应该给中国互联网公司更多的宽容。

老实说，在过去的20年里，我们享受到了互联网行业带来的诸多好处。它不仅是一种商业服务，也是改造社会的利器。这本身也是一场思想文化革命，它改变了垄断体制，重塑了传统的保守领域。也就是说，它不是被总结为一个独立的思想体系，而是更多地隐含在商业实践中。现在，它提出的概念，在它真正实现之前，给了我们感觉，但它更像是一个独立思想的凝结。

当然，这并不是说网络企业和网络企业家比传统企业和企业家有更深刻的思想。我们的意思是，互联网，作为技术和商业的结合体，通常比其他行业更能预见未来。此外，它还具有很强的媒介属性，在某种程度上，传播就是内容，它的叙事、表达和话语风格往往代表着变革的先导，能够激发整个社会的思维动力。中国的互联网产业确实打开了整个经济乃至整个国家的视野。虽然它的表情往往是难以忍受的或充满了惊愕。

宽容的吸引力在于它让我们比以前更加自信。如果你有心，你可能会觉得我们过去20年的许多管理哲学基本上都是西方的翻版。所谓的未来学，一些与长期相关的趋势判断，基本上停留在一些海外未来学家的基本经典著作中。在2016年之前，你可以看到一些白发苍苍的海外经济学家和未来学者不断来到中国传教，赚了很多钱，兜售了很多过去的观点。然而，我们观察到，近年来，这种布局的旅行越来越少。

我们认为，在这背后，海外未来学家、媒体、企业家和经济学家对中国经济的未来发展感到困惑，因为他们过去的逻辑在许多方面被中国颠覆了。关于未来，中国企业，尤其是中国互联网企业，重新定位和定义的能力，以及各种实践，已经超过了他们中许多人的认知。他们的许多布道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认为互联网公司和企业家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虽然它们肯定会让我们中的许多人在未来又爱又恨。但是谁让我们出生在这片土地上，这个国家？经过20多年的发展，如果我们不能容忍这个行业，我们不仅会陷入更多的困惑，还会有更多的非理性认知来影响我们的判断，从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禁锢我们的未来。